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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知先生与燕子矶小学
2023-05-08
燕子矶小学的历史，可追溯到清光绪年间。学校坐落于燕子矶脚下，占地十五亩（一部分为山地）。它的前身是创办于清朝末年的慈仁小学（燕子矶在清朝时属于“慈仁乡”），最初利用一座关帝庙的房屋作为校舍。后来，慈仁乡改称“北固乡”，而慈仁小学则更名为“江宁县北固乡第一初级小学”。
这所小学闻名南京教育界是丁超担任校长以后的事。丁超，字兆麟，1918年，他任江宁县第七区第三国民小学（即民国时期尧化门小学的前身）校长，1923年，调任北固乡第一初级小学校长。
学校规模逐渐扩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丁超担任校长后，便着手对学校进行了改造，不到半年的时间，学校规模逐渐扩大，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丁超将关帝庙的第三进正屋三间、厢房三间，以及第四进三间正屋和厢房，先后改为教室。砌墙的活、木工的活，全是师生自己动手。当时，学校的器具十分简陋，丁超校长就将自己家中能派上用场的物件，都拿到学校来。
经过整理后，学校变得清清爽爽。进入校门，左为接待室，右为书报室，里面陈设十分讲究，书报室内有杂志、日报、科学教育书籍、儿童读物等，这些书籍都是校长和教员自己掏腰包购买的。通过不懈努力，燕子矶小学成为南京乃至全国赫赫有名的乡村学校。
说起陶行知与燕子矶小学的关系，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那篇久负盛名、脍炙人口的《半周岁的燕子矶国民学校：一个用钱最少的活学校》。这是1926年11月，陶先生参观燕子矶小学后写下的感言。文章对燕子矶小学的教学方式方法，给予了充分肯定。文章最早发表在《申报》之“教育与人生”栏目1924年第42期上，当时陶先生是以陶知行的名字发表的。文章发表后，一个默默无闻的乡村小学，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后来，1925年《奉天教育》杂志第4卷第4期等刊物先后进行了转载。一如盛朗西编著的《东大教育科乡村教育系调制江苏乡村小学评点表之经过及其用途之说明》所说：“自本科前主任陶知行先生发表其《半周岁的燕子矶国民学校》文后，而国人始知乡村学校中，亦不乏模范之学校”。
陶先生在文章中对燕子矶小学甚至全国的小学提出了希望：“我希望全国的小学都有燕子矶小学的精神，个个长生不老，个个不断地向前进，向上长。”可见，陶先生十分赞赏燕子矶小学。
除了撰写此文外，陶先生感慨良多，他结合对燕子矶小学、尧化门小学和开源小学的考察，撰写了著名的《我们的信条十八则》。这件事，在1926年《中国教育指南》中有着详细的记载：“十二月三十日中华教育改进社陶知行参观燕子矶小学尧化门小学及开源一校后，将各校固有之优点，并参酌自己的意见，编为《我们的信条十八则》。”显而易见，当时的燕子矶小学，在陶先生的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经费不足
陶先生礼赞燕子矶小学的同时，他还身体力行，从各个方面对燕子矶小学给予大力支持与鼓励。
1924年，燕子矶小学面临经费不足的压力，陶先生得知后，积极请款，解决了实际问题。1925年10月29日，《申报》刊载了陶先生上书江苏省省长韩国钧为燕子矶小学请款的事。文章介绍了燕子矶小学自丁超担任校长以来，“实心整顿，成绩优良”，当时江苏省省长韩国钧亲自赴该校视察，并“深加奖许”。经了解，陶先生发现“以该校经费过于支绌，（韩国钧）曾指令八卦洲柴务专员，于柴厘项下，每年拨给该校津贴银三百元，藉资补助”。但随着韩国钧去职，这一项津贴便停顿了下来。1924年，陶先生在江苏调查乡村教育情况，曾赴燕子矶小学参观。他发现燕子矶小学丁校长“人甚勤俭，以身作教，生徒翕然受化，且能利用学校，改造环境，乡村窃惰之习，有逐渐改良之望”。另外还发现，燕子矶小学的教职员工薪水较少，并且有的还拖欠几个月以上，但该校的教学精神，却没有因为教育经费的拖欠而锐减。相反，教职员工各尽义务，全力以赴投身乡村教育事业。
针对如此艰辛情形，陶先生说：“知行尝谓该校用钱最少，而成绩最优，似非过誉，该校从前修理校舍，置备器具，敝社会经略为资助，现在该校拟辟乡村公园，约需经费二百元，拟恳慨解仁囊，玉成其举，其常年所需之费，亦恳查照原案，饬令八卦洲柴务专员，如数拨发，永远定案，不得变更。”陶先生的一番话，是对燕子矶小学莫大的鼓励，在当时的教育界成为美谈。
开辟乡村公园
当年，燕子矶小学在办学的同时，还在燕子矶下开辟了乡村公园。据1926年6月21日《新闻报》报道，中华教育改进社陶知行君捐助一百元。燕子矶乡村公园落成的这一天，陶先生受邀参加了落成典礼，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燕子矶小学，不独为当地父老器重，他的内容组织和办法，也可以为全省全国的小学取材了。来校参观的人，北至奉天，南至广东，西至四川，都没有不知有燕子矶小学的……”
陶先生与燕子矶小学校长丁超是好友，从陶先生赠诗丁校长，即可看出两位教育家深厚的友谊。据1927年1月16日《新闻报》刊载的盛朗西、李成谟合著的《江宁江乘、北固乡学务调查记》记载：“见壁见悬有陶行知先生手题之横披一幅，题赠前燕子矶小学校长丁先生之五言诗一首，诗曰：‘问君何□有，农夫好身手。道德欲□旧，不旧□能守。□□欲其新，不新不能久。难哉□改造，努力为民友。’”可惜的是，由于资料保存问题，一些字已经漶漫，无法辨认。
可以说，陶先生对燕子矶小学，关爱有加。丁超校长编纂《燕子矶小学》时，陶先生还欣然为该书作序。1928年10月，几经周折的《燕子矶小学》出版发行。近一个世纪以来，陶先生与燕子矶小学的佳话，一直在传颂，也永远被燕子矶小学的全体师生铭记。张智峰